因为是不错的朋友相邀,我也平生第一次走进一家豪华的洗浴城,据他说还有漂亮的小姐按摩。
记得我是怀着长见识的心态走进桑那浴室的,洗浴过程也没有什么可以大说特说的,只是洗完后,朋友让里面的一个男子领我去了按摩包间。
这种包间如果我再说没见过,就是卖乖了,像星级宾馆的标准间一样,有电视和双人床,只是门上有一块玻璃是透明的,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些情况。
记得当时我穿着短裤浴衣,躺在床上等小姐来按摩,感到新鲜得不得了。刚躺下不久,来了一位小姐——说是小姐,其实就是小姐,和普通人家的小姐没什么大的不一样,只是脂粉厚了一点,可能因为夜生活多了,显得不够水灵,也就是说有一点憔悴。当然只是按摩,没有别的想法,我也没多想。
“现在就脱吧?”我躺在床上正琢磨,小姐走到了房间里侧的卫生间附近,突然说这么一句话。
我连忙回头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小姐已经脱得精光,走到了床边,形体很是白皙丰腴,看得出,她不过二十岁左右。
“不是来按摩的吗?”我连忙坐了起来,慌张地推脱。
“钱已经付过了。”小姐面无表情,但体态语言仍然是想催促我快点脱。
多年以后我再回忆起那一刻,有时候想,如果再遇到那种情况该怎么办?我还会再拒绝吗?我不是自负是个洒脱的诗人吗?老祖宗诗仙李白不也“载妓随波任去留”吗?但我想可能我还是会拒绝的,因为最近交的女友什么事情都盘问地很严,脾气很大,万一被她知道了那就麻烦大了。
但至少当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让自己成为一个嫖客,是怕警察还是害怕爱滋病还是不甘堕落,也许兼而有之,我坚持只是按摩。
小姐没有办法,也不强求,她一边夸我这个人“真是个好人,一点都不欺负人”,一边在我的身上抓几把,摸几把,拍几下,算是按摩过了。她的按摩水平比后来我在一家发廊洗发,小姐做的头部按摩差太远了:像谈钢琴一样灵活的手指,在头上、肩膀上熟练地按摩着,敲打着。发廊小姐说,她是一家正式按摩学校毕业后来发廊上班的,有执照,专业的。
这样的娱乐对我来说是不适合的,即使我希望,也没有那么多钱来花。但这个时候,我发现的新的娱乐的天地,而且,一直乐此不倦。
北京西单有一家音乐厅,名字就叫北京音乐厅,离我当时住的地方只有五分钟的路,里面经常有音乐演出,门票动不动几百元,一般不知道门道的人望而生畏,但有一天被我瞅出了空子,整整半年多的时间,我成了音乐厅的常客,有一个月几乎天天都去听和看演出。
其实很简单,音乐在北京还属于高雅艺术,真正花钱去听的人不多,多数是赠票或集体票,而几乎每一场,都有人拿着票在门口,遇到面善的人就可以无偿赠予,最多象征性质地花上十元五元钱就行了。如果你常在那附近,见到大机关干部模样的人,大胆问他要票就行了,一般他们都多余一些票。
进去听以后,更会发现花几百元买甲级票有上当的感觉,因为你只要进去了,甲级位置总有空缺的,大胆坐过去就行了,一直到演出结束,绝对没有人赶走你。
记得我在那里听了一场场的音乐会,这是我热爱的,记得我还听过诗人舒婷作品朗诵会以及母亲节诗歌朗诵等等。
和北京音乐厅类似的一个地方,在展览馆剧场,那里并不经常演出音乐会,但演出最多的是俄罗斯、加拿大等国家的芭蕾舞,也是门票贵得出奇,但事实上,我也可以经常不怎么花钱就进去了,道理是一样的。
在我和菁菁相识的那一个月,下班我经常请菁菁去听音乐会和看芭蕾舞演出,每次菁菁都怀疑我是否有能力搞到票,但每次我都会当着菁菁的面变魔术一样搞到两张票。
菁菁很有艺术修养,本身就懂得乐器,后来,看芭蕾舞取代了出去跳舞,每次她都看得聚精会神,像是进入梦境一样。
我也邀请小鱼儿和她新的女友兰兰,一块去看演出,但他们只去一次便再也不肯去了。
其实那些演出都是真正的艺术,真正扣人心弦和陶冶情操的。我记得一次加拿大温哥华芭蕾舞团演出时,一个男演员,用芭蕾舞演绎了贝多芬《命运交响曲》,菁菁和我都被完全吸引了,我看到菁菁一场演出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因为紧张而涨红了脸,肩膀更向我这边靠近了,那时我有时会不知道该去欣赏演出还是欣赏菁菁。
转眼到了周末,小鱼儿和兰兰和我,加上菁菁,我们四人,坐上车,从海淀一直朝东,到了通州边缘一带,来到了小鱼儿的姨妈的别墅里,我们在周围买了很多菜,准备过个有浪漫气息的周末。
当我们走进那一栋两层的小洋楼的时候,都看到里面有很多的房间,高大宽敞,家具也很华贵,不知道菁菁怎么想,我感觉,在这里我和菁菁,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