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我开始从备考的专注转向于松懈,看了一天的书,我累了,但有些事又开始纠缠起我来,仿佛自已的身影,无法躲藏。
转到网站上发过的贴子,有十一个人回了,我相信可能还有些朋友看了,虽然没有回,但我也能感觉大家都挺沉重的。
我开始在想,世界真的是到了末日吗,还是我还有挣扎的机会,亦或我已失去了最原有的本钱,只能在苦闷的时候,找个地方,找个有共同感觉的地方得到点安慰。然后又开始平静的一天,直至挣扎如水满了,再找个地方释放。我以前只看过一本哲学书中的一小段,尼采的关于:人生就是欲望和挣扎。
我在想现在我还有欲望,还在挣扎,那还表示我活着。可是我们的欲望也许比很多人更加沉重,因为只有在这样的网站里的战友才能明白:什么叫不可为,什么叫不能为,什么叫无奈。
我明白尼采的欲望和挣扎的意思,我有很多一段时间曾为爱而挣扎,想得心中所爱,那也是挣扎。可现实的情况是我只能不可为。所以我放弃了,就算是爱情的表现形式和方法在我身上会比大多的男人更灿烂,但我无力承受它。
我想有一天我放弃了挣扎,取而代之的一定是麻木,事实上我开始怀疑命运是否公平。并不完全的这种病,而且还有它包含在我身上的个性,我出生的环境,甚至我所读的大学和专业。
我站在了人生的一个关口,正如前贴所言,我的工资很低,在这家企业也没有可能的发展。我也看过许多的白领,水平并不怎么样,但工资比我高。
我很痛苦,因为在源头上失去并不是一个人的能力,而是无法避免的一种疾病。我开始患得患失,那是比病更加腐蚀我心灵的东西。我能改变它吗?我在想。
我的企业很不正常,大多数人工资都低,许多人也能生活,我是不是也应象他们一样,牛一样无欲望地工作生活,直到一天死去。死去的那天,久违的苦闷一定会再次纠缠我,我是不是不应放弃挣扎。
所以我很矛盾,挣扎还是放弃,这也是这里面许多人的矛盾。
如果我们如民工一样傻傻地笑,从来不想自已的过去,未来,从来不想自已的下一代能体面地在职这个城市从小生活,从来没有更多的机会,从来不会想超过二千块以上的工作。我是不是会更快乐一些呢。我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找到一种方法,让我从来不曾想到,以后也不会再想起,可是现在还不可能。
有时我看着报纸,看着网站,有些很适合的位置在向我招手,我就会想,我从来没争取过,以前是因为我处于一个很不好的状态,一个积累的状态,可现在呢,也许技术不是问题。面临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更加难解决。
而生活已将我压迫到这个问题的面前,我无法再逃去了。
在我小的时候,我读过很多书,感性与趣味与身随行。但有一天,我发现我没有能力再在身体中找到可以放置它们的位置,而且我觉得从一开始这种矛盾就不应发生在我身上。感性是奢侈的东西,它需要一个安静和富足的地方生存。它需要物质和地位的支持,它是消费品而不是生产品。正如一个样子平凡的女子,不太可能有着妩媚和性感一样。感性是需要载体的,一种病毒进入了,感性就无处容身了。如果注定了一种病毒,一种命运,就是要把那种少有的东西注入我的身体,然后再由我亲手消去它。
我知道这里的战友的感情也很少能向大部份人一样,悲伤是找不到一个幸福的伴侣的。谁能在得到自已最心爱的男人和女人?一个常人都很难了,更何况我们。
所以坚硬最后会重新根植于我们心中。我们除了坚强,坚硬,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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