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阿婉的故事
一个女人与5个男人的坎坷
我叫阿婉，家在东南沿海，那是一个偏僻的小渔村，父亲象个”太监”，软弱无能，可她的女儿却亭亭玉立，一双眼睛，象深潭一样清澈、高耸的胸脯散发着女人的魅力。邻村的阿功是个帅气的小伙，对我心仪已久。这是一个平静的海湾，没想到从一个静静的清晨，开始了我人生的坎坷。
黎明，我去海边捡贝壳，突然缓缓驶进一条大船，这船的样式，从没见过，十分巨大。我惊呆了，船上跳下几个人，涉水而来，走进一看，红发碧眼，奇装异服，象野兽，他们不由分说，把我抓住，扛上船去，我吓得昏了过去。
我碰上海盗了。
一个绵羊，进了狼群，还能有好的结果吗？当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身旁躺着一个满身红毛，散发着怪味的野兽。水手们叫这头野猪何蓝。
海盗船是人间地狱，我度日如年。
一天深夜，船舱的门突然打开，我日思夜想的阿功冲了进来，何蓝大惊，赶忙去抓枪，只见寒光一闪，阿功手起刀落，何蓝人头落地。阿功拉着我就走，冲到船边，点起早已准备好的炸弹，我们一起纵身从船上跳下，下面有一条小船，上船后，操桨拼命划，只听身后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大船燃起熊熊大火，接着缓缓深入海底。
我和阿功乘着小舟，在海上漂泊了一夜，来到一个海岛，岛上物产丰富、鸟语花香、没有人迹，如世外桃源，我们伐木为舟，结网捕鱼，夫妻恩爱，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一天阿功出海打鱼，碰上了渔霸黑熙，渔霸黑熙命人撞沉阿功的渔船，杀了阿功，反诬赖阿功撞了他的渔船，把我抢去做妾。
如果一个女人，第一次失贞似斩手般痛心，那第二次失贞只不过是吞了个苍蝇。何况渔霸黑熙虽是异种，毕竟没有满身的红毛和怪味。
那个年代，是弱肉强食的年代，渔霸黑熙遇上了海霸和奔，一场恶仗在所难免，结果黑熙全军覆没。我就象一个战利品，在男人间转来转去，成了海霸和奔的小妾。
这让我痛不欲生，想了几个办法准备了结自己屈辱的人生，可竟然发现自己肚里怀了和奔的野种，孩子是无辜的，只好等待孩子的降世，万念俱灰的我，给新生的孩子起名叫灯灰，不跟我姓台，也不姓和，而姓理。
然而，冥冥上天又给绝望的我送来希望。和奔死了！原来他在偷袭另一个海霸Sam的渔船时，揣着炸药爬上船，由于操作失误，“轰”的一声，送自己上了西天。
晚上睡觉终于不再做噩梦了。一天晚上，沉睡中的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难到是和奔阴魂不散？
“谁？”
“娘稀屁! 快开门！”，熟悉的口音让我又惊又喜，开门一看，门前站着一个身材伟岸的秃头，他一脸的疲惫，身上的军衣沾满泥土和血迹，手里提了个沉甸甸的箱子(后来我才知道，里面都是黄金)。原来是介哥，一个远房亲戚，我忙迎上去。介哥是黑道人物，他从不对我说他过去的事情。
从此，介哥和我们孤儿寡母成了一家人，他金盆洗手，不再做黑道买卖。不嫌弃灯灰是个野种，对他疼爱有加。我们靠着那箱子黄金做些正当买卖，夫唱妇随，日子竟然由小康，而小富，一天天红火起来。
两年后，二儿子阿水诞生了，望着阿水一天天长大，象他父亲一样一表人材，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可渐渐地我发现阿水虽然勤奋好学,谈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其实却”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到处惹事生非，至今肚皮上还有跟人打架留下的枪疤。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那是一点没错。
每年的清明节是我最伤心的日子，家里要在里山上，遥祭祖先，我用近乎企求的语气对阿水说：“你就给祖先磕个头吧！”，这小子早已等得不耐烦，看看自己笔挺的西裤，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儿大不由娘呀，剩下孤零零已经105岁的我，坐在轮椅上，怅怅地望着海峡发呆。 | 
发表于 2005-12-23 02: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