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花开

寒意

她是一个女人，挎着坤包的小女人。

夕阳斜照在街上，阳光无力地贴在墙上，泛着淡淡的土黄，她恍然记起故乡的土墙，几个老人靠着墙在冬日的阳光下晒瞌睡虫儿，她坐在小椅子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老脸上的皱纹，象天上的雨水在土地上淌过的痕迹。

风吹过，有点凉。

她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还是初春。她悲凉地发现她是一个女人，不再是那个坐着看日头西沉的小女孩，她有很多事要做，家务事。

一把钥匙打开了门，一双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菜。那是她的男人。

男人在厨房里忙着，她帮不上忙，有点发呆。那个从前不下厨房的男人，为了曾经爱过另一个女人而在厨房里忏悔么？

她又有时间看夕阳了，从阳台上看夕阳，看到对面无数的窗。每一扇窗是否都有一个故事呢？窗里的女人今天心情还好吗？

一滴温热的雨掉在手上，她缩回手，垂下湿湿的睫毛，看着泪水一点点地落在窗台的瓷砖上。眼泪为谁而流？为谁的谁？

他是谁的他，而她又是谁的她呢。她靠着的窗口是谁家的窗口？

男人拭去她腮边的泪水，静静地听着她哽咽。他伸手去抱她，她微微地闪了闪，手落在她的肩上。

她终于哭累了，他也终于把她抱在怀里了。他吻去她嘴边的泪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爱你！”她以为她是在做梦，很多年都没有从男人嘴里听过这句话了。

她的的确确是在做梦，他不是她的男人，他是别个女人的男人。而她的的确确是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的呼吸，吻着他的吻。

月亮淡青的光辉照着她肌肤如玉，曾经以为她的身子不会再有人看到，曾经以为只有那一个男人可以令她颤抖。

身体的颤震令她吃了一惊，是她的手机在震动。阳光还在大地上做最后一刻流连，她的男人还在厨房忙碌。

“我想你。”耳机里传来那个男人梦一样的耳语，她的身体象娼妇一样骚动起来。

“你想不想我？”她咬着唇，只“恩”了一声，说不出其它的话来。

门铃响了，男人跑去开门。他们的儿子回来了。她自顾在阳台上恩恩啊啊，对着手机自言自语般地梦呓。

“咚”地一声响，不知儿子在书房里弄倒了什么。她关掉手机：“儿子，做作业了！”
儿子蹶着小屁股不知在找什么，地上弄倒了一堆书，她恨恨地在小屁股上拍了几下。小孩虽小却从屁股的知觉知道大人的心情，乖乖地写作业了。

她收拾起书，一本，一本……

一张纸从书里飘落，她拾起来，看着发了好一会呆。那是一首词，他们恋爱之初还是学生的他抄给她的，那时候他们都喜欢唐诗宋词。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em09]

冬冬狗狗

寒意你多大？你的东东好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