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故事－－所有懂得真情的人 - 原创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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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香满

一级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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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03-3-24 01:06

我写这篇东东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乙肝意味着什么，现在我知道他病发了，或许这又是我们面临的挑战吧！

在大学最后的日子里

确切的说，我已经告别了校园，是今年的六月。
上海的六月是黄梅季节，对我们而言已是分外伤感，在这个季节的故事你又能责怪什么？在这雨季。。。
确切的说，我就是想讲些什么，讲给今年的六月。
毕业的人都知道，临走前都要吃顿散伙饭。我们班在系里“称霸”了四年，散伙饭却搞得一团糟，吃得不好不说，还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特别是那些要离开上海的，一杯酒就是一声长嚎“兄弟们，n年以后我们还是会杀回来的。”我们班的狂人们，就这样聚了散，散了聚，前前后后不知道吃了多少顿，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是的，我知道这个时候谁都变得多愁善感，男男女女抱着、哭着、嚎着、唱着，有多少未了的故事，一不留神就捕捉了神志。我困扰而又感伤。
我不是个有故事的人，现在我只是想讲述与一个有故事的人的有关的故事，暂时让我想想一年前的事吧。（待续）
我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今天是在公司加班，难得能够静静地想些什么、写点什么。
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的实习，毕业实习刚刚开始，谁晓得还阴错阳差当起了实习小组长。我向来喜欢故作正经，实习一开始满脑子就是想怎么做得有模有样的，不过也有个邪念倒是非常好笑---当了个小组长可以多接触点人，正好名正言顺地看看帅哥。
很多人都说我很幼稚，这不假。
终究我还是没能如愿，和本系的几个人混在了一起。至少一开始我认为不幸极了，两个男生，咋眼看上去一胖一瘦，绝对比我想象的要糟糕。
可是实习的日子却要比我想象要快乐。我们实习五个人在一块吃饭、一块上下班、一块闲扯、一块取笑，我们成为了朋友，难得的好朋友。
介绍一下吧：小宝、小非、严一、韬和我。
小宝是5班的，小非、严一、韬是4班的，而我来自1班。大概我的班到底比他们差得远点，他们经常讲些我从来没听说过的轶事。不过我就爱不懂装懂，时不时插上一两句，所以经常也会被两男痛痛嘲笑一顿。据韬回忆那时他觉得我很白痴。。。见鬼。（待续）
我不知道那时我是不是我真地显得很白痴，好像我就是这样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想是没人会欣赏的，过分幼稚又缺少一点女人味。
有一天，我问起严一“你们班倒卖CD的那三人现在怎么样了？”两男顿时笑成一团。我才知道他们便是其中的两个。读书的时候，那三人组经常在我们寝室楼下摆摊设点，醉翁之意不在酒，谁知道呢。除了那个猛男型高个子，我还真没注意另外两个张啥样。打那开始，我的视力就开始被他们说三道四。
好不容易在实习的那圈子人里发现了帅哥，还是小宝说的，那个和她在一个庭里的男生，韬说那是蟀哥，蟋蟀的蟀。于是，我苦心积虑为正面看上帅哥一眼，三天两头往小宝那跑，还特地把检查实习的老师带到执行庭，小宝当然对此十分不满。很大程度上我不是真地为了看帅哥，很大程度上我只是有点好奇，加上眼神不好，只有近距离才能看得比较清楚而已。
到吃中饭的时候，韬总是从8楼到9楼叫我，然后一起到13楼叫小非和严一。我那办公室的胖法官撞见了就问：“这个男同学是不是男朋友？”我说不是，胖法官总是半信半疑的。
恋爱在大学里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如果是我不会说不是，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说是。我不是那种百分之百的女生，至今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我却有一个百分之百的梦，编织得很美的梦。
我并不想提起他，但是我怕时间久了就真地什么都记不起了。我曾有段庐山之行，在大二的暑假。其实刻意地去想，那年的一切似乎依然清新如故。我遇见他是在锦绣谷，他正站在悬崖边，对面山谷的石壁上镌刻着“断崖千尺”四个草书的大字。他是一个人出来玩的，他还告诉我那一年他就一个人乘了十九趟火车，他说从小受爷爷的影响喜欢跋山涉水，他给我看收集的邮戳，那是每到一个地方必留的纪念。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喜欢怎么样的男生，但是他绝对是我欣赏的那种。后来，我们有过电话和书信的往来，最多的还是通过QQ，干脆说我是特意每周五晚上上网的，只为了聊上一会会。每次我总是小心翼翼，故意漫不经心，我也害怕有一天他会揣摩我的心思，一下子把我拆穿。可是他偏偏要问我：“你每个礼拜五都会来上网，是不是来等我的？”我总是害怕被人看穿心思，我感觉混身赤裸裸的，被人一览无余。我说我要走了。
我没有再上QQ，隔了半年我才发现他的名字改成了“1”。我想他在QQ上消失也很久了，因为我也再没有碰到过他，至今。。。
已经有几天没有继续写下去，大概是少了一点想写些什么的冲动。昨天，智智来我们这做客，告诉我们她和大头分了。从高二到现在，分了又合，终究还是分，分手的时候大头说“如果我已经34岁，那也就这样过了，可我才24岁。。。”她说怎么也想不到大头会讲这样的话。
我以为他们很好，我也没有想到。
或许什么事情都不是能从开头看出结局。
刚开始的时候，我和韬并没有什么。若不是实习，我不认识他就和他不认识我一样。记得小非曾问起看过韬的舞台形象么，我不假思索就蹦出一句莫不是校园十大歌手？到那时我才知道，我们年级还有个叫重心的乐队，像模像样演出过几回。韬是弹 bass的。原来bass的模样和guitar有几分相像。
韬并不是那种能一见钟情的男生，甚至在他身上有种我很排斥的性格，我感觉有时候他就是那么没有原则、玩世不恭。他喜欢把人分为看上去爽和看上去不爽的两类，总是以为自己的想法就代表了大多数人的观点。真正宽容的人，不会去计较别人的活法，我总是千方百计地想把我的看法灌输给他。我想在这个时候我就成了那种他眼里看上去不爽的人。
我总在想，我们是因为他的情不自禁才走在了一起，也差点因为他的情不自禁走到了尽头。（待续）
有时候我很怀念那段日子。距离总是能带来些美丽，哪怕这种美丽无法永恒。
我们的交往应该从何说起，似乎没有什么确切的界限，我只知道他爱上我应该是在我爱上他之前。
实习要到11月份才结束，考研的日子渐渐走近，我只想闭门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在这个时候谈恋爱心里很不踏实，至于是否直接导致金榜无名，这就说不大清楚了。
那时韬报了考研政治秋季班，我出于经济的考虑，报了政治冲刺班，一直想着混进去听听就可以了。韬说从形势上看这不难，结果很容易地就帮我混了进去。考研辅导班果真是一本万利的事情，诺大的课堂足足可以塞下几百号人，讲台上只要有一个人外加一个麦克风就可以把我们打发了。我很庆幸我是混进来的。
课余的时候，我们除了吹牛就是听音乐。《爱在西元前》是我听周杰伦的第一首歌，韬说他很喜欢R&B风格的音乐。下午的时候，我趴在前面的椅子上小睡，韬会把一个耳塞给我，我闭着眼睛听着音乐，韬就念着那首歌的歌词：。。。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那锲形文字刻下的永远。。。依然清晰可见。。。
我想他不会是喜欢我吧？他是不是很容易就会喜欢上一个人呢？
以前我设想过一见钟情，总希望这种事情能落到我身上；我相信过缘分，有缘才能相会。其实我的确是个缺乏自信的人，我想我的一生应该过得比较平淡，在恰当的时候才去做些恰当的事情。
多年前我很喜欢一首歌，是《刺马》的主题曲，歌名也不是什么乎里花哨的，叫《戏说人生》。我记得歌词中写着：戏说人生，又苦又甜，到头依旧是空；没有分离，何来相送，不必强求。是是与非非，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我做了个决定，还没来得及祈祷。。。（待续）
这几天显得比较悠闲，不过昨晚的电话会议过后，我想又要忙开了。晚上韬到我这来，他生病了。我用我妈惯用的物理降温法给他退烧，他好像很快就睡着了。姐姐打电话过来，我明白她很苦闷，可是却帮不了她。我们每个人都要选择自己的路，而不知道前途。
我想起了第一次韬和我去吃大娘水饺，在上完辅导班的晚上，无非就是在一起闲扯两句。我打趣问他大学里是不是追过很多MM，他没有表现出平时的不屑，似乎是认认真真地告诉我他的往事。他说高中时有个很好的，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我没有太过惊讶，虽然了解不多，可是我感觉他就是那么多情的人。回到寝室后，韬又打电话给我。我问他是不是触到他的伤心往事了，他说没有，只是想跟我讲讲。
我已经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们保持着距离，却又走得很近。不过，我很喜欢这样。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会把陈年往事记得很牢，这和我比较喜欢老歌是一个道理。陈年老酒最可以消磨无聊的时候，中学的时代我就喜欢作古的东西，比如老爷爷的字画、外婆家的开门箱；我摹仿着画过后宫粉黛，也喜欢世界通史。
这个星期一连几天都在公司加班，就有那么一天，我顺路回了趟学校。其实我已经坐上了73路，可就是有那么一种冲动让我想回学校看看，那一刻或许就是凭着一种眷恋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八点钟过后，校园已经安静下来。我一个人晃到小草坪，恰好有铜管乐队的音乐会，其实我是不大会欣赏的。七号楼里已经热闹起来，就像我们当初刚进来的那样，多的是我们也体会了人去楼空。河西的篮球场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打球，大学时篮球总是十分吸引人。大一的时候，爱看学长们的英姿，特别是传说中的9705；大二的时候，我们班的篮球总算走上正轨，还闯进了校8强；大三的时候，看球的时间少了，但至少班级的比赛从不错过；大四的时候，我们忙着各奔东西，似乎忘记了篮球。
我坐在篮球场的看台上，一个人。11月份又快到了，我承认去年的11月我过地很快乐，我也相信在有人关心自己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幸福的。在教室自习的时候，韬会偶尔来个柚子过来，两个人吃吃挺开心；晚饭时韬准时来叫我，而我不要担心开水没有泡；每天晚自修回到寝室，韬会准时打电话过来，虽然我常没法收到，因为电话太忙；韬奋楼敲过23点以后，我的拷机就准时响起，上面只有5460，不需要回复，因为韬说这代表“我思念你”。（待续）
10月份上海已显得有些萧瑟，老姐去日本已近一年，有点想她了。晚上韬打电话来问周末有空么，10月22日快到了，或许我们都记起了什么。韬说周六到学校看看吧。
自打六月搬出学校后，我回来过几回，都是一个人。有时候不忍心去打扰一些曾经快乐过又悲伤过的地方，可是每个人不都在快乐又悲伤着么？唉，还是那六月。。。
小宝曾说过，当一个团队异化出两人时，原本的和谐就不复存在，其他人多少会感觉无所适从。所以开始时，我犹豫过，我不希望实习营造的快乐溜走得太快，我害怕朋友的眼睛便成恋人的眼睛，之后便什么也看不见。
严一是值得一交的朋友，特别心烦的时候，我竟只会找他，实习时是这样，毕业时也是。他和韬是同一个寝室的，我相信他对韬的了解远远胜过了我。之前的韬是我不知道的韬。他以一种与我不同的方式生活在校园，有着天壤之别，当千禧年的夜晚他和他band演出的时候我是在韬奋楼准备期末考试；他似乎对每个女生都很好，所以他会放任自己的感情，不够专一；他曾有过的彷徨应该是他犯的一个错。
很大程度上我是喜欢了韬不同于我的生活带给我新鲜的感觉；有时，我也会感觉不安，不言而喻。在大四最后的日子里，我突然发现韬的眼睛令人感觉模糊，他流露出一种我也不明白的伤感，缅怀将逝去日子。可是我很悲哀，我也要告别大学了，难道我们对大学的理解就这么不尽一致么？
我知道那个曾经追他的女生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也可能就一辈子也见不着了，韬对我说，还是想去送送、还是想给她饯行。直到那时，我才明白，他始终还是那么多情，他此刻放不下的事、放不下的人已经淹没了我的执著，却与我何干。韬却说谢谢、谢谢我的理解。
大陈是韬和严一的朋友，实习时对我和韬的传言颇为好奇，我倒是在他认识我之前就知道这个猛男型高个子了。后来，他对我坦言，他曾以为这又是一场游戏，他还预言我们迟早要分开。那次，大陈义不容辞送我到沪太路长途客运站，聊了不少事情，免不了提到了那个与韬同班的女生。大陈倒是很有意思的对我说：这个问题你要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多少说明韬身上有很多可取的地方，吸引人才不免有了一些故事。。。大陈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我看着大陈，只是笑笑，或许有些事我还不知道，可是这已经不重要。
记得我第二次来到韬的家乡，在离校后的第三个礼拜。
我终于看见了韬和那双属于我的眼睛。
我们走在他家乡的那片海边，任凭风吹走了我们的思绪。我想到我们以最单纯的感觉恋爱，也需要以更加成熟的方式对待。那个也会追求浪漫，曾经喜欢上那个遥不可及的人的女孩或许也会面临这样或者那样问题，可是现在是自己所割舍不下的。
我责问过韬的背叛，也差点说出了分手；
可是韬说没有，从没有想过要分开；
韬说是毕业让才他悲伤；
只是我害怕读不懂身边人的眼睛。
故事的结局呢，我还无法预料，而我渴望历久弥新的感觉让我陶醉。我们能逃脱大学爱情结局的咒语么？我们能执子之手，与子共老么？我们能忘却往事的依恋么？我们能挡住尘世的诱惑么？
和你一样，我也许会面对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可是现在却是我割舍不下的。
duier
2002/12/1
(或许我该结束了，因为我也不知道结局如何，每个相爱的人啊，最需要的还是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