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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救中医:中医遭遇的制度陷阱和资本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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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r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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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25 18:15
标题:
挽救中医:中医遭遇的制度陷阱和资本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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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救中医,刻不容缓
——卫生部中医司原司长 89岁抗日老战士、老中医吕炳奎致胡锦涛总书记
2002年11月15日
胡锦涛总书记:
现向您报告有关中医药学遭遇到有史以来没有过的灾难的事实。
中医药学是中华民族、中国文化的宝贵遗产,是一流传了数千年未中断的、至今仍在发挥作用的学科。它又是一活文物,中医药学没有因为它的古老而在现今丧失治病的功能和极高的疗效,因为它是在中国哲学方法指导下创立的学科,具有超时代的内涵所致。说到文物,对文物保护有整旧如旧、原汁原味的要求,这个要求,同样适用于中医药学。现今,卫生部等部委对中医药采取了以现代化的道路去改造它,要对中医药进行创新,这将给中医药的原汁原味彻底破掉,这是个错误的路线。中医药学在现今,不存在创新的问题,而只有继承、发扬和提高之路。原因很简单,中医药学在高等教育上已完全被西医化,继承都已经成为问题,如何去创新?
建国53 年来,党中央和中央政府对中医药一直是十分关注和保护的,谁反对和要消灭中医药学,就会给予严厉的批评、直至撤职处分。解放初期,就有对当时卫生部第一副部长、党组书记贺诚和副部长王斌的消灭中医药政策的行为,给予行政撤职处分的先例(部长是民主人士李德全)。但是,这并未将中、西医在行政管理权上给予分开,使得中医在卫生部内长期受到西医的排斥和压制。可以说,中医被西医统治了53年!因为有了王斌、贺诚被撤职的前车之鉴,反对中医药的势力,采取了打着发展中医药学、弘扬中医药学、中医现代化的旗帜,进行着反对和消灭中医药学的勾当。由于卫生部长期以来均是西医掌权,现今,在消灭中医药学的进程中,已经获得节节胜利。2002年11月6日,中国中医药报刊登了《中药现代化发展纲要》,这个纲要将中医药学彻底的破坏了,是西医消灭中医药学的重要证据,也是它蔑视中医药学的一块耻辱牌。
对西医消灭中医的做法,或者说以西医改造中医的做法,庄子在《应帝篇》中有一很恰当的比喻,其谓:“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倏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倏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中医药与西医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医学体系,实行中医药现代化,其意就是要中医药西医化,这与倏和忽为浑沌凿七窍异曲同工。
由于中医药学在中国人心目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是中国人的民族感情的促发剂。当今,中国在世界的影响开始增大,在许多国家政府以及人民也开始承认和接纳中医药学的时刻,中国的卫生行政部门却在做着过去连殖民主义者和汪伪汉奸都未做到的事——消灭中医药学。这不光是广大中医药从业者所不能容忍的,一旦真相大白,全中国人民也是不能容忍的。故针对当今这种打着发展中医药学,中医现代化的旗号,干着消灭中医药学的行为,党中央及中央政府应当顺应中医药界以及中国人民的心声,采取有利于中医药自身发展的行政措施,即将中西医在行政上分开,各自独立管理,真正让中医药学在没有西医干扰的前提下重新获得生机。这对提升中国文化在国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国人对党和政府的拥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为挽救中医药学不被消灭,特提出以下解决办法,望能充分考虑,给予实施,真正以中华民族和中国文化的生死存亡为基点去挽救中医,也必然会得到中医药界和中国人民的拥戴。
一、解决办法
为能使中医药学真正按照自身发展和存在规律弘扬起来,针对现时对中医药学的错误认识和一切以美国医药标准为中药标准的错误做法,防止用中西医结合和中医药现代化为幌子,去削弱和消灭中医,我的建议如下:
1. 建议中央以保护中医药学为由,将卫生部一分为二,设立中医与西医两个在行政等一切方面平等的行政机构,终止建国53年来西医统治中医的行政模式,使中医能够独立管中医,能够和西医平等竞争,相互补充,现今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仍是被西医统治的,故没有起到设立它的应有作用;并推荐现任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市场司司长骆诗文同志负责中医药的领导职务,他是中医药学徒出身,对中医药学有着深厚的感情和知识,并有在中央机关工作的经验,现年57岁,是中医药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2.为能使分治后的中医药行政部门真正按自身发展规律存在下去,应加强和扩大中医药行政部门的相应权力,与现行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权力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个中医药行政部门至少应有以下权力:
(1)首先将中医药的教育权从教育部移交给新的中医药行政部门;
(2)由新的中医药行政部门起草有关中医药的各个方面的法律法规,上报人大批准;对以前限制中医药的法律法规宣布它不适宜中医药界,只适用于西医药界;
(3)有确立中医药的研究课题的权力,可与科技部协商,如确立中药自身的符合中医药的鉴定标准,废除以美国医药鉴定标准为中医药的标准的规定和做法;
(4)中医行政部门有按照中医药学自身发展规律审批中医师职称以及设置临床机构的权力;
(5)确立中医药和西医药在行政上,医疗上,地位上的平等原则及法律,使它们在为人民治病上获得同等地位;
3. 应在中央或国务院成立一支持中国文化中各个学科发展的小组或委员会,保障包括中医药学在内的各个学科独立发展和存在。如,在此框架下,成立中医药专家委员会,人员由中医药界著名老中医、老药师和坚决支持中医药学独立发展的行政官员和教授、讲师组成。其负责监督指导和协助中医药行政部门的领导工作,防止偏离中医药发展的正确路线。
二、现时状况
经过调查,中医药界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关心中医药存亡的人已不局限于中医药界,如,现代教育报编辑郝光明,年仅28岁,对中医药的处境做了调查,在2001年10月写出了“救救中医吧”的系列报导,对中医药学的失落痛心疾首,虽然文章上有些偏激和不熟悉新中国中医发展的历史,但是,他从此不知去向。
现将各方面的现实汇报如下:
1.现今虽已有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但其在行政上仍隶属于卫生部,加上其现行司局长以上官员从未对消灭中医药学的行为和法律法规进行过抵制,没有起到促使中医药学独立发展的作用。这是西医统治中医的管理模式所造成的。
2.现今中医药学的管理权已被各大部委瓜分,如科技部、经贸委、教育部、农业部、药监局、卫生部、商业部、计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等都有权插手中医药学,造成中医药学在管理上多头而无序,并且大多部委全是不懂中医药学的人在管。
3.《执业医师法》规定,必须有4年以上医学院校的学历者,方能参加资格考试,而中医药界大量的医师均没有这种学历,基本上是学徒出身,造成大量的中医师失去了行医资格。
4.取消中药店内的坐堂医师的传统,不顾中国百姓的治病习惯和方便就医,既伤害了百姓的感情,又增加了他们治病的麻烦,也使大量的中药店倒闭,大量中药从业人员流失。
5.中医师现今就是具备了开设门诊部的资格,也无法申办,全国已停止批准新设置个人门诊部,而且,就是准许设置,其硬件及注册资本也会令人望而却步:门诊部必须大于300平方米,注册资本也不菲。
6.中医师临床用的自制药是每个中医师都必须掌握的技术,而对中医师自配药的限制,约束了中医师治病的手脚,并且,经常被执法部门随意扣上销售假药的罪名。
7.将中药定性为农产品,将其种植权放开,由农民自行决定,并不顾中药产地的特点,随意改变具体中药种植的产地,这对中药的药性带来了破坏性的结果,造成中医治病的疗效大降,给患者造成痛苦,也使假药充斥中药市场。
据国家药监局文件〖国药监市(2001)497号〗中披露,对全国17个中药专业市场的抽检结果,不合格率最高的竟达到95。1%,最少的也有25%,总体看,17个市场中不合格率在50%以上的有11个,其中超过90%的有6个。
8. 中药饮片是中医治病的主要物质基础,它是经过数千年实践而来的,是中医中非常科学和方便配药的物质基础。现今所推行以颗粒饮片来代替实物饮片的方法,破坏了中医师配药的规律,颗粒饮片的药性远不如实物饮片,况且它还给储药、配药、病人冲服带来了大麻烦。颗粒饮片的强行推广,并将此说成是中药现代化的必由之路,这将把中医药破坏至尽。
注:颗粒饮片:是把中药单味药提取浓缩,然后加入淀粉糊精制成颗粒,分小包装装入塑料袋内,服用时根据处方的各味药的颗粒饮片混合起来冲服。这种剂型同传统中医开处方用中药饮片煎煮成汤药有很大的区别。……并且,这种颗粒的价格比普通中药饮片平均价格高出2~3 倍,直接增加了消费者的经济负担和公费医疗的支出;由于工艺简单,全国所有中成药厂都能生产;由于把有形的饮片变成了细小的浓缩颗粒,肉眼不能分辨其所用药材的真伪,因此极易被假冒仿制,市场上又很难监管,……因为生产中加了糊精淀粉,且用塑料袋包装,因此又很容易受潮变质,存放期短,占空间大……等等。
9.在中医药学的教育上,西医化已成为事实,并且中医药学理论被否定,大学里培养出来的学生,已不会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方法来诊断疾病了,大多学生毕业后,根本不相信中医,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对他们的评价是:中医药学的掘墓人。可见中医药学在教育上已到了后继无人的境地了。
10.中药出口以及对中药的鉴定标准,不按中药自身的标准鉴定,反而以美国的标准,从而从根本上动摇了中药的地位,在客观上否定了中药的药性。
11.贬低中医药学的学术地位,以及在中医药学教育上的随意性,使中医药学成为一部分人骗医的招牌。如有关部门举办的针灸学习班,时间只有1~3个月,就可以拿到盖有卫生部大章的结业证书,很多学员拿此在国外开起了诊所……,败坏了中医药学的名声。
12. 中西医在行政上的不平等。长期以来中医一直受到西医的统治,在经费上的分配就可以看到,中医的经费只占有很少一部分;中医的人数,1950~1958年时近50万,1978年时只有25万,现今也只有38万,而西医人数则由1930年时的4000人,到现今的200万人,中医药学由于在各个方面都与西医药学不平等,中医已接近被消灭的边缘。
13.中医院说是中医,实质上仍是以西医治疗手段为主,中医为辅。全国几乎没有一所纯中医医院,中医成了西医的附属品。这还不如韩国,韩国对中西医有明确的规定,即西医不得使用中医方法和中药,中医也不得使用西医方法和西药,这个规定我国是可以借鉴的。
总之,中医药学在现今的状况,可以说已经被西医消灭了,只是掌握有纯中医技能的中医师们还没有死绝,人还在,但是这些人也都是50 岁以上的人了,50岁以下的会纯中医的几乎为零。照此下去,再有10年,中医药学要翻身就难于上青天了。中医药学是中国文化的根基之一,现代西医学是无法与它相比的,如果现在不去纠正对中医药学的错误做法,不断然将中西医在行政管理上分开,还延续现今的管理模式,那么,中医药学将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失落,如果这样,那我们将是中华民族的罪人。
三、新中国中医药事业的有关历史情况
1950-1951 年间,中央卫生部召开了第一次卫生行政工作会议,这个会议还邀请了汪伪汉奸余云岫参加会议,他在会上发表讲话,提出“中医是封建社会产生的封建医”。卫生部错误地轻信了余云岫的话,把中医的行医资格取消了,全国各地办起了进修学校,把中医集中起来学习西医,来改造中医师。因此,全国的中药店也都关门停业,中医药界一时一片混乱。不久,中央的钱俊瑞同志发现了这个问题,中央政治局对此进行了讨论,毛主席立即撤消了卫生部党组书记兼第一副部长贺诚与副部长王斌的职务,中医药重新开业。
1953 年初,我在南京,时任中共江苏省统战部副部长兼省政协秘书长。当时,中央政治局常委、江苏省委书记柯庆施刚从北京开完政治局会议回来,正值年关。由柯庆施出面在其家里邀请南京的各方面专家学者吃年夜饭(当时的中科院尚在南京,还未迁来北京),在席间,柯庆施传达了中央对卫生部轻视排斥中医的错误,撤销了卫生部党组书记贺诚和副部长王斌的职务。并把我介绍给大家:“咱们新四军中还真藏龙卧虎呢,吕部长是名医出身,叫’中医司令’,那时兵荒马乱,名不副实,现在该归队了,中医的事业让他来搞吧。可以先办一家中医院,并成立一个中医学院。”这样,大家纷纷表示赞成,我也很高兴重操旧业。
过年后,年初五,省委开会做了正式决定。任命我为江苏省卫生厅厅长兼党组书记。
我即利用卫生厅原有的中医学习西医的进修学校改为中医师资进修学校,把学员培养为师资,集体编写中医教材,这所学校共培养了二百多名中医药师资,编写出第一套中医药系统教材。这二百多名学员(师资)以后支援到北京40多名,其中大多成为日后北京有名的中医师,有董建华、程莘农、杨甲三、王绵之等,还支援了河北、河南、内蒙等省区的中医院校。中医药学的第一批师资与教材,全是我在南京办起来的。
1956 年,我调任卫生部中医司任司长,此时,李德全部长,徐运北副部长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郭子化副部长具体领导我我日常工作。中医工作在这个时期(大约一年多)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开始建立中医高等教育院校,由于有南京中医药学师资和中医药学教材的基础,北京中医学院经过半年的调整,进入正规教学。以后,为了团结西医,响应毛主席的中西医结合的指示,中医司又进行了西医学习中医的工作,简称西学中,卫生部的西学中报告是我起草的,毛主席对此有著名的批示:“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整理,提高。”这是中医工作的一个历史性事件。另外,为使西医能学好中医,专门让南京又编写了“中医学概论”,并推向全国使用。后来的全国数十所中医学院,全是我一手推动办起来的。
中医药学受到毛主席的直接关心,有了很大发展。 1962 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国家经济困难,对各个行业进行了精简,教育系统也同样面临40%的精简。根据精简精神,卫生部教育司提出,全国23所中医学院只留 5所,即南京、北京、上海、成都、广州。对此,我心急如焚,多次与教育司协商,得到的结果是留12所。此后,国务院文办在有关教育系统精简大会上(开了 40多天),仍宣布中医学院只保留5所。我立即给周恩来总理写信报告,并恳请徐运北副部长亲手交给周总理。徐副部长将信交给周总理时,还将我的意见直接转达给了周总理:“中医学院问题,中医司不同意砍掉10多所!”得到周总理“中医学院问题再考虑”的一句话。在教育系统精简大会总结会上,文办主任林枫宣布:“中医学院不动”,就这样,经过我的力争,中医学院全部保留了下来,只是河南洛阳正骨学院和河北中医学院因省里坚持下马,实际保留下来21所。
但是,由于中医管理部门一直是在卫生部领导之下即西医领导之下,到了60年代,卫生部某些领导仍然对党的中医政策阳奉阴违,为此,自 1964年9月7日,1965年1月13日,7月12日,我针对卫生部对中医政策的错误做法,连续给毛主席写了三封信,向他直接汇报和反映这些问题,使中医事业又得到了一时的发展。
“文革”期间,中医药事业遭到了破坏,“文革”后,中医药界大减员,由1958 年的50多万,锐减到1978年的25万多人,中医药学面临着失落的危险。中西医学术上的偏见,影响到卫生部行政领导,中西医的不平等地位就是这种偏见的状况。虽然在解放后,我们党和政府极为重视中医药学,提出了团结中西医的方针和继承发扬中医药学的政策,把中医药学从绝境中解放出来,旧中国那种“中医饱受欺凌摧残,祖国医药学日趋湮没”的境况得到改变,中医药学得到了新生,中医药事业有了发展。但是,由于学术上存在着严重的偏见,而且根深蒂固,对中医药学的科学性没有足够的认识和了解,采取鄙视、歧视中医药学的错误态度和把中医药学体系放在医药体系的最低位置的做法,始终没有解决。1980年,经过几年的调查研究,我提出了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三支力量都要长期发展长期并存,把三者置于同等的地位,三支力量的方针,可以说在理论上解决了几十年来遗留下来没有解决的问题。三支力量的方针,在1982年衡阳会议上被确立为中国医药发展的方针。会后我即退居二线,当时的部长崔月犁同志虽然竭力支持中医,弘扬中医,对中医药发展作出了一定贡献。但是,卫生部对中医药学的偏见和压制,已经无法改变,三支力量的方针没有得到执行。中医被西化的倾向愈来愈严重,虽然此后成立了中医药管理局,但又是主张中医西医化的人在掌权,中医想走按自身发展规律的道路无法实现。而中医药学的教育大权又放到了教育部,也是中医教育走向西医化的一个原因。
如果现今不去纠正中医西医化和中药现代化的错误做法,不给中医药学独立的行政管理权,那么,不出十年或再长些时间,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中医这个名词永远存在着,中药中的植物、动物、矿物也都存在着,只是会用这些药物的中医师没有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再去纠正就为时太晚了,后人将会骂我们这代人是消灭民族文化和民族瑰宝的罪人。中华民族独有的宝库也就形同虚设了。中华民族连自己最值得骄傲的中医药学都保护和继承不了,将无颜面对全人类!我作为新中国中医事业的奠基者和见证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为中医药学的复兴大肆呼吁,希望总书记注意到这一关系到中华民族自尊心,和代表了比现代西医学水平更高的学科——中医学的命运,认真考虑这一有关中医药学生死存亡的建议。
此致
一个为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进行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流过血、负过伤的老战士;一个为中医药事业奋斗了大半生的老中医;一个不愿看到中华民族文化科学瑰宝——中医药学失落的中国人寄与厚望的
敬礼!
吕炳奎
原载:吕嘉戈编著《挽救中医:中医遭遇的制度陷阱和资本阴谋》(广西师大出版社,2006年3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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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ver411
时间:
2010-2-25 18:16
强烈支持胡主席听取建议,西医不要开中药,中医不允许开西药。
向韩国学习,也可以向香港、台湾、新加坡学习。也强烈支持胡主席听从建议,停办培养“中医掘墓人”的中医药大学,恢复师傅带徒弟的郎中模式。
作者:
liver411
时间:
2010-2-25 18:29
中医——昨天·今天·明天
作者:老愚人
中医批判的三个阶段
一。怀 疑 阶 段
中医的历史据说有两千多年,在多年地实施中,缺乏准确的效验,不能不使
一些智明的人产生疑惑。在宋代已有人怀疑那些不靠谱的意象,下面有这样一个
例子:
在[志林]中有“记与欧阳公语”这样一个故事,欧阳修说:有人乘船遇风,
惊而得病,医者取柁把为汗所渍处,刮末,杂以丹砂,茯神等,饮之而愈。又说,
别药性论云:止汗用麻黄根节,及旧的竹扇为末,服之。医者以意用药多半是这
样;像是儿戏,有时好像也见效。苏东坡调侃的说:以笔墨烧成灰,喝了,可以
治又笨又懒的学生吗?要是这样,那喝了伯夷的洗脸水,可以治贪污;吃比干剩
的饭菜,可以治奸佞;胆小害怕的人,可以去舔樊哙的盾牌;闻了西子的耳环,
可以治狐臭。欧阳公就大笑了。
这种对中医的怀疑,虽是语言调侃,但是说明了部分的问题,轻蔑之意跃然
纸上。过去,像这样的故事,在别的笔记文中可能还有,只是多在历史中湮灭,
存有的,我们也不易读到。
到了清末,俞樾就对中医产生怀疑,并且痛加批判了。
俞樾(1821-1906)字荫甫,号曲园居士,是清末著名的国学大师,著有[春
在堂全书]。
他在“废医论”中,对“本义篇” “原医篇” 的历史考证,他认为[灵
枢][素问]与那些邪/魔/鬼/道之法同类,最多也只能与占卜相等,并不是真正的
医学。现在的中医们当然不肯承认的。可是,他们在学院里念的几篇[医古文],
没有深研古籍的能力,与俞樾这样国学大师相比较,那是相去甚远了。
至于,“医巫篇”,所说的医巫同原,这是历史事实,并无贬低或污枉之意,
原本事情就是这么发展来的,是中/西医都可以认同的。对俞樾“巫可废医亦可
废” 的结论,是关乎到饭碗,中医是万不能承认的,这是问题争论至今的原因
之一。
他在“证古篇”中,“其药之而愈者乃其不药而亦愈者,其不药不愈者则药
之亦不愈,”已经看到了问题的实质,没有深厚的学力,是总结不出这样的语言
的。老百姓的话是“吃了大半年的药,也没见好,不吃了,靠吧!”。俞樾的话
很辩证,这也是人人所见的事实。 现代科学已证明,疾病有自限性,有些病可
以不药而自愈,有些病依据其自身的规律,在药物的帮助下是可以好转或痊愈。
俞樾又说“然医之良不良,余不知也,必历试而后知焉,身岂可试乎哉?”
这句话就是医好不好,必需“历试”,他已经认识到一/两次的试用,少数人的
有效,是不能作准的。必需有多次的重复试验,才能成为经验。在一百多年前说
的话,可以是统计学的初步了,能说他的思想不先进吗?
“多数行医者,皆不知医,苟求一舆之值,一饭之资而已,而以治人之疾,
名为行善,实则作孽。” 那些医生都是混饭吃的,这是当时的普遍现象,又是
多么惨酷的事实!
在他老年多病,自己用药调理,并写了“不能坚执废医论,反自营求却疾方”
的诗, 他又说“余固不信医也,然余不信医而信药” “医可废,药不可尽废”。
这些被认为俞樾的“废医论”走不通了,才回头说废医存药,再回一步就医
/药并存了。当时,或然已有西医传入,人数很少,局处一隅,不能遍及各地,
并且那时的西医,也确实还不行。俞樾给自己治病,也是在探索。因为药还是实
有的物质,与五行/六气大有区别。 “废医存药”是直至现在还存在的话题。
二。批 判
在上世纪上半叶,批判中医最为有名的,要算余云岫了。
余云岫,名岩(1879--1954)1916年日本大阪医科大学毕业回国,在上海从
事临床工作。他的旧学基础很好,他读中医的经籍,想做一些中/西贯通的工作,
读了之后,发现那些东西都虚玄无用。因此,他转而批评中医,以明事理。他写
[灵素商兑],是要从理论根本上着手,是“堕其首都,弃其本源”的行动。他对
其他中医经典也了然在胸,所以,与中医界的辩论更为有理有力。他说:“不是
夸口,我若挂起中医的牌子来,恐怕可以做成上海不可多得有名中医,说不来要
做上海第一等的中医。”
俞樾也提出一些限制改造中医的建议。
1955年卫生部副部长贺诚、王斌,因对中医问题,受到批判。同时,也批判
了余云岫,是错误的批判,好像在八十年代平反高潮中,并没平反。
傅斯年(1896—1950)教授,历史学家,他说: “只有中医、西医之争,
真把中国人的劣根性暴露得无所不至!以开了四十年学校的结果,中医还成问题!
受了新式教育的人,还在那里听中医的五行、六气等等胡说!” “办了四十年
学校不能脱离这个中世纪的阶段,岂不使人觉得教育的前途仍是枉然!”“ 我
是宁死不请教中医的,因为我觉得若不如此便对不住我所受的教育。”
梁漱溟(1893—1988)他生于科举时代之末,没参加科举,没有大学学历,
更没出洋,但家学渊源,他是自学成才,是最后的一个儒家。他外表看起来很像
个老中医,他却是相信科学,是批评中医的人。那些半懂不懂的人,可以拿自己
比比梁漱溟。
他在《东西方文化及其哲学》中说“中国说有医学,其实还是手艺。十个医
生有十种不同的药方,并且可以十分悬殊。因为所治的病同能治的药,都是没有
客观的凭准的。”
“我们再去看中国人无论讲什么总喜欢拿阴阳消长五行生克去说。医家对于
病理药性的说明,尤其是这样。这种说法又是玄学的味道。” 是“用心用差了
路,即是方法不对。”“若与西方比看,实在不只是论理的缺乏,竟是‘非论理
的精神’太发达了。”
孙中山(1866—1925):“一只没有装罗盘的船也可能到达目的地,而一只
装了罗盘的船有时反而不能到达。我宁愿利用科学仪器来航行。”
严 复(1854—1921)他认为中医药缺乏实际观察和逻辑推理,将中医药归
为风水、星相算命一类的方术。他说: “中国九流之学,如勘舆,如医药,如
星卜,。。。有不能言其所以然者矣。无他,其例之立根于臆造,而非实测之会
通故也”
丁文江(1887---1936)地质学家,傅斯年称“他是欧化中国过程中产生的
最高的精华”。但他也是从旧学中走出来的。他说“吃肉走路骂中医”,说的多
么潇洒,对中医又是多么的鄙视。
陈独秀(1879—1942):“中医不知科学,既不解人身之构造,复不事药性
之分析,菌毒传染,更无闻焉;惟知附会五行生克寒热阴阳之说,袭古方以投药
饵,其术殆与矢人同科;其想象之最神奇者,莫如‘气’之说;其说且通于力士
羽流之术;试遍索宇宙间,诚不知此‘气’之果为何物也!”(矢人,造箭的人,
唯恐造的箭不能伤人)
梁启超(1873—1929): “我们不能因为现代人科学智识还幼稚,便根本
怀疑到科学这样东西。即如我这点小小的病,虽然诊查的结果,不如医生所预期,
也许不过偶然例外。至于诊病应该用这种严密的检查,不能像中国旧医那些阴阳
五行的瞎猜,这是毫无比较的余地的。我盼望社会上,别要借我这回病为口实,
生出一种反动的怪论,为中国医学前途进步之障碍——这是我发表这篇短文章的
微意。”
鲁 迅(1881.~1936.): “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或无意的骗子。”“中
医,虽然有人说是玄妙无穷,内科尤为独步,我可总是不相信。”
郭沫若(1892—1978):“我对于旧医术的一切阴阳五行,类似巫神梦呓的
理论,却是极端憎恨,极端反对的。我敢说我一直到死决不会麻烦中国郎中
的。”。
以上十人,是出生在1850---1900年之间的五十年,他们是处在一个新旧交
替的时代,都有着很深厚的旧学根基,以后才转向新学,是他们那一代的代表人
物。除丁文江外,他们的学术成就,也是多在旧学。他们对中医的反思,有理论
和事实两方面的优势。尽管每个人都有其自身的局限性,有缺点,有错误,这是
可以批评的。可是有些人,因为他们有批评中医的言论,常被列为反对中医名人
者,并骂为白痴/脑残,轻则说他们不懂。我不知这些骂人的超智慧者,应当把
你们的智慧用在什么地方,你们的见地和学识,能及其中任何一人的几分之几?
我所以罗列这些人,是还想说明这样一个问题,要明白点东西,不要说做学
问了,先得要认字,中国的东西,要认中国文字,外国的东西,大部分要用英文,
这是最普通的常识。
学中医自然要读那些[灵枢。素问][伤寒论][神农本草][本草纲目],在科举
时代,好的中医称儒医,为什么称儒医呢?是要先上几年学才能当医生,叫做先
儒后医,科举是仕途的进身之阶,但是,不是人人都能进入仕途的,在秀才阶段
多数就被淘汰了,淘汰的原因有两种,一是家庭经济力量不够,一是学习的能力
不够。秀才的出路有两个,一是设馆教书,一是当医生。秀才当医生是很自然的
事,并不要怎么学,这算是好一等的医生了。北京的四大名医中,只有肖龙友
(1870—1960)是1897年丁酉科拔贡,符合上述条件。读起那些古老的医书来比
较容易,可能多读一些。至于医学本身的功能,那是另一回事。1897年考中清朝
丁酉科拔贡。
现在的中医药大学,有一门课是“医古文”,有似西医的学英语。像“医古
文”这样的文字,上述的人中大多在十岁左右,已经读过了,他们可以较容易的
读通医学经典,而现在的中医学院毕业生却要翻着字典看。他们做学问旁涉所及
的,也比那些骂人者,读的中医医籍要多。
再是,与他们生活的时代有关,他们都是大家庭,人口多,经常有人生病,
自然是经常请医生,他们家也都富有,即便破落,也是船破有底,有值钱的东西
可以典当,所以大部分请的是名医,可是,常年吃药,甚至连年吃药,并不见好,
有的就死了,往往死的还是青壮年,事实教育了他们,所以使他们醒悟。这也是
现代八十岁以下的人,无法体验的事。
有位教授,刘文典(1889--1958),1916年在北京大学任教,1927年任安徽
大学校长。1943年,被聘到云南大学 任 教授至1958年逝世。他说:“你们攻击
中国的庸医,实在大错特错。在现今的中国,中医是万不可无的。你看有多多少
少的遗老遗少和别种的非人生在中国,此辈一日不死,是中国一日之祸害。 但
是谋杀是违反人道的,而且谋不胜谋。幸喜他们都是相信国粹的,所以他们的一
线死机,全在这班大夫们手里。你们怎好去攻击他们呢”
刘教授的办法虽好,现在用处不大,那些人只吹不信,只让那少数信的人去
受害。
三。现在进行的批判中
1,三位名人
方舟子 留学美国,攻生物学,生物化学,科普作家。医学是统属于生物学
的。
何祚庥 理论物理学家,院士。
张功耀 早年做过中医,后学哲学,中南大学哲学系教授。
已被列为反中医的十大名人之中,很有名不需介绍了。
2,被忽略的三位批判中医者
以下三位,都是学医学专业,都从不同的角度,批评了中医,但未引起中医
捍卫者的关注,也可能因为名气不够,未被列入“反中医的十大名人”。
周惠民,是青岛医学(原山东大学)1952年毕业,留院任教,后为病理科教
授。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翻译了刘易斯·托马斯的[最年轻的科学],并写了一个
“读译后的感想”如果看不到[最年轻的科学]一书,看一看这个读译后感,应当
是概括的说明了他自己的意思,也说明了原著者的意思。这个读后感在网上(医
学八号楼)可以看到。安徽医学院祖述宪教授,为这个书的青岛版写了前言。
艾钢阳(周叔华)已于1992年(?)早逝,他1965年在协和医学院毕业,前
后从事临床工作大约有十年,当中做领导工作。在[临床医学概论](卫生干部进
修丛书),他说“同样,医学上‘复归’也决不等于‘复古’。医学所面临的辩
证综合的任务,绝不是把[内经],[伤寒杂病],[本草纲目]等典籍统统搬出来就
可以解决的。因为朴素的辩证思维与科学辩证法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又在“对‘创造中国统一的新医学新药学’的商榷”(医学与哲学X期)一文
中说“我们不可能发现中国人特有或只有掌握中医知识的人才能认识的规律,创
造出中国特有的医学来。”并说“现代医学已在向辨证总合发展”他所著[医学论]
中,用较大篇幅对中西医做了历史的比较。有位医生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他是反对中医的”,有人认为他态度漠糊,其实,他的态度已很明确。
祖述宪,是安徽医学院 卫生学 教授,他为周惠民教授翻译的[最年轻的科学]
写过前言,他写的“动物入药的起源与医疗价值批判”“胡适对中医究竟持什么
态度” “ 丁文江之死与他不信中医”“为什么无效的治疗会被认为有效?”
“重新认识医学家余岩(云岫)” 都是批评中医的,这些文章,可以在他的博
客上阅读。
三代政府的三种态度
清政府的态度,(----1911)看到西方的船坚炮利,根本上是科学的发达,
要引进西方科学技术,当然医学也不例外。当时有革新与守旧的矛盾,时有左/
右,但究竟方向是向前的。在戊戍(1898)之前,曾国藩(1811—1872):
“凡目所见者,皆庸医也。余深恐其害人,故近三年来,决计不服医生所开之方
药,亦不令尔服乡医所开之方药。”曾国藩这样对家人的嘱咐,可见其对中医的
体会了,这里要说明一下,像这样的一品大员,凡目所见,是可以包括御医的,
都是庸医了,那就普天之下,没有好医生。他的话正可以和俞樾的话相对照。
民国政府,(1912----1945)1912年(政府在北京)教育会议,将要公布的命
令中,医学教育中没有中医,中医界组成“医药救亡请愿团”请愿,教育部答复
是;“前次部定医学课程专取西医,良以岐行不至,疑事无功,先其所急,致难
兼采。非有废弃中医之意也。”1916年中医界成立学校要求备案,教育部也只是
“暂予留部备查可也”。在中医方面有妥协的条件下,教育部“。。。具融会贯
通中西之愿,殊足嘉许”,因此,有了私办中医学校的设立 。1929年(政府已
在南京),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后,对设立中医学校;对中医在报刊的宣传;
对中医资格的审查,都作了较严格的规定。即遭到中医的抵制,由于存在一些现
实原因,最后采取了妥协。不过,执政者他们心里尚属明白。如1933年讨论[中
医条例]时,行政院长汪精卫说:“中医阴阳五行,不懂解剖,在科学上实无根
据,国药全无分析,治病效能渺茫”“以现在提倡国医,等于用刀剑阻挡坦克
车”。终国民党之纪,始终没有国立的中医学院,中医不能进公立医院 。
前面所列十人,孙中山/鲁迅/郭沫若是学医的,都没有从事医业,也没有从
医学上批评中医。他们都是从社会层面,谈人的文化和思想认识。他们主要认为,
中医不仅不能治病,而更重要的是阻碍民智的开发,使人民长久的沉浸在愚昧之
中,他们作为先觉者,不能不发出这样的呼声。如傅斯年说: “对于关系国民
生命的大问题还在那里妄逞意气,不分是非,何况其他。对于极容易分辨的科学
常识还在馄饨的状态中,何况较繁复的事。”他认为治病是切身所在,容易分辨,
连这一点也弄不清楚,更复杂的事,那就更难了。 “自命为提倡近代化的人,
还在那里以政治的或社会的力量作中医的护法者!这岂不是明显表示中国人的脑
筋仿佛根本有问题?”这里不仅说了民智,也批评了官智,那时,用政治力量为
中医护法只是个别,好像那时官智还是清醒的。以后的情况才更加耐人寻味。
人民政府爱人民,(1949----)已是引进西方科学的五/六十多年之后,五/四
新文化运动的继承者,最先进的工人阶级的最先进的代表。建国之后要“革故鼎
新”,以后更要“涤荡旧世界的一切污泥浊水”, 被相信为“鄙视过去,迷信
未来”。竟提出“祖国医学是个伟大的宝库,应努力发掘”“中西医结合,创造
我国统一的新医学新药学”。以后竟至于“一拫针一把草” 为农民治病。其自
身不能不说是一种矛盾。彻底得唯物主义者,变成了彻底的唯心主义者。实在是
糊涂还是另有别的想法?为什么不提祖国还有个化学宝库,还有个物理宝库?只
能是利用中医“以愚群氓”,是最好的办法。
中医现状与未来
1913年的9月11日,汪大燮做了国民政府的教育总长,次年决定废止中医,
不用中药。
医学是科学,是可以经过实践检验的;并且它是立于科学之林,与各门科学,
是互为依存,互为发展,互相渗透的,是深深的植根于科学之中。世界上没有可
以独立存在的科学,互不相干的,自行其是的科学。科学的医学只有一个,那就
是现代医学(西医);中医自称,是与西医不同的两种科学体系,是独立的。这
对中/西医对立而言是可以的,他处在科学群体中,他就是异物,因为他与任何
一门学科都没有共同点,被排斥也是科学的规律。中医只能立于“医/卜/星/相”
之林,气功也是这个林中之气。
刘易斯·托马斯在他的[最年轻的科学]一书,传达了这样一种看法:医学的
过去是不行的,现在好了一些,但有待将来的检验,将来发展的会更好。这是科
学的根本规律,任何科学都不能脱离这一规律。而中国的中医却是相反,认为:
“祖国医学是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是过去最好,现在不如过去,将来
可能会好,但“将来可能会好”是一句空话,因为他研究的不是万物之灵长的人,
是人体之外的一片“忽悠”。
傅斯年说“到今天还在那里争着中医、西医,岂不使全世界人觉得中国人另
是人类之一种!”反之,同是万物之灵长的人类,就不可能出现两种有效的医学。
他治疗的对象同是人,其基质都是由:细胞--组织--器官---人的整体。现在并
在进行细胞内超微结构的研究。如果你是另一类医学,你必需有把这一切推翻论
据;如仍以此为基质,研究出来的任何诊断治疗方法,那仍然是现代医学体系
(西医)。
治病当然要顾及整体,要辨症综合。可是,也没有只治人不治病的医学。
所谓世代行医,或祖传秘方,大部分是拿来骗人的,有两代行医的就不多。
中医的来源,不少是出于药店抓药的,其他,则各种来源,实在很多样化。在发
扬中医的几十年里,曾几次发动献方,包括那次伟大的气管炎献方,也没见到过
什么有效的秘方,在汇编时只好以民间验方/偏方等命名。“偏方治大病”是愚
昧的话,如能治大病,就应该成为正方了。
老中医,这一概念是很不确定的,在上五十年代中医被请进医院时,就己经
没有从儒业一途出来的中医了。他们中能读过“伤寒论”的,不过十分之一,其
余的不过读了些“医学三字经”“汤头歌”“药性赋”之类的书就不错了。在进
医院之前,很多人并没长期从医的经历,如X医院的中医,有布店的老板,有粮
店的经理,有使船的梢公舵手,药店学徒,不一而足,病人只看年纪,怎么会知
道其中秘密。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有了中医学院的毕业生,八十年代后,中医学院多了,
毕业生也多了起来,以致现在找不到工作。
以上是说中医队伍的组成情况,与中医学本身是否科学是无关的,只是在一
般事理上说。至于有人认为没有找到名医,只是遇到了庸医。有人想信确有名医,
甚至神医。这种印象是从扁鹊/华佗那些故事得来的。前述的俞樾/曾国藩,以及
鲁迅的父亲,他们找的都是名医,其实也是庸医,。
曾经有这样的口号 “关键是西医学习中医”。中医学院的前身或早期,很
重要的任务是改造西医的,在改造过的西医帮助下,出现了中医的小夹板,针刺
麻醉,针刺治聋哑,针拨白内障,中药排胆石等。这些方法,经实践的考验和时
间的推移,看来都不成功,是在政治的催生下,昙花一现。
中医的消亡是一件很自然的事,究竟需要多长时间,这不好预计,当然,快
一些好,少害一些人,医/卜/星/相,医为首,去了领头的,其余自然可以消弭
一些,各种气功也将失去产生的土壤。当然,主要还取决现代医学(西医)的进
步,和医学从业人员素质的提高,现代医学进步越快,中医消亡就越快。要加快
这中医消亡速度,还要开发民智。对执行愚民政策来说,开发民智是很相矛盾的。
作者:
富贵数字
时间:
2010-2-25 18:58
中医肯定也有效 但要看医什么病,
作者:
hero22
时间:
2010-2-26 18:29
强烈支持国学
作者:
lingmaigui
时间:
2010-2-28 22:19
老特的板块常常有真理。
作者:
liver411
时间:
2010-3-6 14:33
这不是真正的中医
作者:unfish
中医是永远刀枪不入的。
你说它这些偏方胡说八道,一点用都没有,吃了还拉肚子上吐下泻!自会有
人站出来说,这不是真正的中医!中医根本不是这些偏方!中医是一种理念,这
些偏方只是乡下人自己鼓捣出来的!不能套在中医头上!
你说中医毁人不倦,治死了N多人,我的XX病交给中医一直治不好!自会有
人跳出来说,这不是真正的中医!那些都是打着中医旗号行骗江湖的庸医而已!
真正的高手都隐藏在某个深山老林造福一方百姓!
你说中医的理论体系什么阴阳五行根本不能按照逻辑来推敲,都是循环论证,
也没有标准参照!怎么扯怎么有!自会有人跳出来说,我们中国人老祖宗自己创
造的体系为什么要用洋人的标准来衡量?!为什么要用逻辑来推敲?什么逻辑呀
医学标准啊只是洋人的舶来品而已!我们天朝上国何必用别人的标准?炎黄子孙
就要用自己的体系!
但是另一方面。
某人吃了某个偏方之后感觉好多了,天知道是疾病自愈还是安慰效应,立马
就有人跳出来说,看!中医多伟大!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啊开玩笑的吗?
然后立即撰文转帖《震惊世界的中国汉方!不然怕找不到了!》
某人在某个街角老中医那里治好了他的打嗝,立马就有人跳出来说,看!中
医多伟大!中国从来不乏民间高手!他们自学成才,仰仗的是五千年闪耀的华夏
医学文明的光芒!
某中医专家牵强附会地发现了某中医秘籍中的一段描述和现代临床医学的记
载有点类似,于是激动地撰写学术论文说,这表明了中医体系确实能经得起科学
的检验,符合现代医学的普世标准,中医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
作者:
liver411
时间:
2010-3-6 14:36
标题:
金花清感方疗效存疑 产权转让被指暗箱操作
作者:徐超
2010年03月01日财新网-《新世纪》
“金花清感方”被北京市中医药管理局认定为世界上首个针对甲型H1N1流感
治疗的有效方剂。但关于这剂中药的疗效和知识产权转让,仍然疑问重重
一味专门用来治疗甲型H1N1流感的中药——“金花清感颗粒”,即将进入寻
常百姓家。
2月10日,北京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发布通知,“金花清感颗粒”被纳
入北京市基本医疗保险医院制剂报销范围。
“金花清感颗粒”是根据“金花清感方”研制而成的制剂,后者被北京市中
医药管理局认定为世界上首个针对甲型H1N1流感治疗的有效方剂。接下来,只要
获得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颁发的“准字号”认证,它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入百
姓家。
围绕金花清感方的推广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关于这剂中药的疗效和知识
产权转让问题,却仍然疑问重重。
落地
“金花清感方”从研制到落地,仅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从 2009年4月起,全世界的神经都为源于北美的甲型H1N1流感而紧张。5月5
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中央财政安排50亿元专项
资金,用于保障甲型H1N1流感防控工作;6月,北京市政府决定紧急拨款1000万
元,启动中医药治疗甲型H1N1流感的科技攻关。
2009年12月17日,北京市政府新闻办公室就召开通报会,宣布北京成功优选
出“世界上首个专门针对甲型H1N1流感治疗的有效方剂‘金花清感方’”。
根据北京市中医药管理局局长赵静的介绍,甲型H1N1流感疫情暴发后,北京
市迅速成立中医药科技攻关领导小组,由中国工程院院士王永炎和李连达领衔,
组织 120多位专家,经过六个多月的努力,参考《伤寒论》《瘟疫论》《温病条
辨》等中医典籍的百余古方,借鉴临床专家成果,经过反复筛选,优选出有效治
疗方剂 “金花清感方”。
早在2009年10月底,北京市就在20家设有中医儿科的中医医院设置“中医药
防治甲流专台”,向社会公布“金花清感方”儿童方。此外,北京市投入7000万
元贮备200万人份“金花清感方”,以替代进口“达菲”。
2010年1月21日,在“首都中医药防治甲型H1N1流感科技攻关奖励大会”上,
“金花清感方”再次成为主角。
会上,北京市药品监督管理局宣布启用“金花清感颗粒”,同时举行北京御
生堂中医药博物馆出资1亿元获得“金花清感”科技成果转让的仪式。中日友好
医院晁恩祥、东直门中医医院姜良铎、东方医院周平安、地坛医院王融冰、东直
门中医医院刘清泉、地坛医院王玉光六位中医专家则被授予每人10万元的奖励。
2010年2月10日,在农历虎年春节之前,北京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宣布,
“金花清感颗粒”纳入基本医保医院制剂的报销范围。
质疑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金花清感方”是治疗甲型H1N1流感有效方剂的说法。
根据官方资料,“金花清感方”分为基础研究和临床研究,分别由中国中医
科学院副院长兼中药研究所所长黄璐琦,以及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院
长王辰负责。
王辰对媒体介绍说,他们筛选了1200多个甲型流感确诊病例,最后选出410
余例,进行随机对照试验。试验设置四个对照组:即不接受任何抗病毒治疗的空
白组、“达菲”组、“金花清感方”组、“金花清感方”加“达菲”组。
王辰称,如果按自然病程不用药,发热时间平均为26小时;每天服用800毫
升的“金花清感方”则可以缩短为16小时。而“金花清感方”的费用仅为瑞士罗
氏公司“达菲”的四分之一左右。
不过,批评者质疑说,此项试验并没有将“金花清感方”和一些治疗流感的
传统中药如板蓝根进行比较。
此外,虽然服用“金花清感方”对呼吸道症状的痊愈和改善比例达到95.1%,
但空白组痊愈和改善的比例也有89.3%之多。
中国科学院主办的《科学新闻》杂志还援引佑安医院一位医务人员的话说,
“它是一个中药方,不是一个中成药,病人很明显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这样的
话就不是双盲,连单盲也没有做到。”
在严格的药物临床试验中,需要给随机入选对照组的病人服用看起来很像药
物的安慰剂。试验结束之前,医生和病人都不知道病人服用的到底是安慰剂还是
药物,以避免心理因素的影响,这就是“双盲”。
安徽医科大学流行病学教授祖述宪在该杂志撰文称,所谓“金花清感方”与
中国中医研究院主持研发的“小儿肺热咳喘口服液”组方基本一致,其实就是老
“麻杏石甘汤”的加减。其中的甘草被认为有益无害,什么药方都可搭配。因后
来外国人发现副作用并不少见,所以这个方子把甘草去掉了,加入金银花和浙贝
母。不过,杏仁中的苦杏仁甙水解为氢氰酸,也是有剧毒的。
在祖述宪看来,尽管“金花清感方”由两位中国工程院院士领衔研究,但这
决不能成为这个药注定有效或有价值的理由。
新语丝网站创办人方舟子也公开评论说,对于七个月研制出的“金花清感
方”,不妨和“达菲”的研发过程做个比较。“达菲”从研发到获批准上市,用
了六年时间,做了离体实验、动物实验、三期临床试验,世界各地1000多名患者
参与临床试验,严格遵循随机、安慰剂对照、双盲的原则,证明它对流感有一定
的疗效,并且没有严重的不良反应。像“金花清感方”这样经不起推敲的“临床
对照观察”,只能在国内自娱自乐,拿到国际上会让人笑话。
回应
作为“领衔”研究的院士之一,中国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的李连达在《中国
中医药报》撰文,对外界的批评进行了公开回应。
对于几个月之内仓促研发的批评,李连达认为,西药(化学药)是从几万个
化学物质的盲目筛选中,才能找到一到二个化学物质,有希望研制成药品,盲目
性大,成功率低,研制周期长,投入经费多。而中药研究是在几百年应用有效的
基础上,结合近年的研究,有针对性地进行优选、改良、提高,而不是盲目筛选。
因而研究周期短、成功率高、经费投入少,人力物力财力的耗费也少于西药研制。
李连达说,批评者混淆了协定处方、医院制剂和国家批准新药的概念。协定
处方是由一些有经验的老中医,根据古今有效验方改进而成、药味相对固定的处
方,供本院选用,不做成固定剂型,也不需要审批;医院制剂是医院的有效验方,
做成固定剂型,需进行一定的临床前基础研究及临床研究,经本市食品药品监督
管理局批准后,限在本医院使用,不得进入市场销售;国家批准的新药则需完成
临床试验,证实新药安全有效、质量可控后,再经审查批准。
据他介绍,北京市政府启动的“金花清感方研究”属于中药协定处方的研究,
包括基础及临床研究,在此基础上可以发展成为医院制剂。此外,根据国家有关
规定进行临床前研究,申报临床一期至三期试验,证实安全有效后,经国家食品
药品监督管理局审批符合要求,下发新药证书及生产证书,才能正式生产和推广
应用。
李连达说,根据目前北京、广州、东北等地区的阶段性研究成果,均证实多
种中药及复方制剂对甲流H1N1病毒有抑制作用,对病毒性肺炎小鼠有治疗作用,
并证实这些中药有抑菌、抗炎、解热、增强抗病能力等作用。
他同时表示,中药治疗有何优缺点、能否取代“达菲”等西药、对于今后新
病毒株引起的新传染病有无治疗作用等,还有待完成全部研究工作,才能得出肯
定的最后结论,“目前过早肯定或否定中药的治疗作用,都是不慎重、不科学
的”。
参与“金花清感方”研究的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姜良铎也告诉本刊记
者,研究仍在进行之中,现在还只是一个医院制剂,不是国家的准字号药,拿到
准字号药的批号还要很长时间。目前,这个方剂可以在北京的医院使用,但还不
能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分歧
实际上,即使在参与“金花清感方”的研究人员中,对于其治疗效果也存在
不同看法。
对“金花清感方”进行有效中药筛选和评价研究,包括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
研究所、实验动物研究所以及北京工业大学生命科学与生物工程学院。
中国中医科学院副院长兼中药研究所所长黄璐琦表示,研究结果表明,中药
“金花清感方”在体外与甲型H1N1病毒膜蛋白结合,提示直接发挥抗病毒作用;
在动物体内对甲型H1N1流感病毒流行株和鼠肺适应株致小鼠肺炎均具有减轻病变
的作用,且可延长动物存活时间;对家兔发热具有解热作用,提示可减轻发热症
状。
北京工业大学生命科学与生物工程学院教授李泽琳告诉本刊记者,她的研究
小组受托对“金花清感方”进行了病毒学研究。当时由黄璐琦提出合作要求,研
究目的是看药方是否会对病毒产生作用。
李泽琳回忆说,共有50多个药方送来筛选,当时“金花清感方”还没有被命
名,只是被称为“局方二”。近两个月后,她所在的研究小组提交了一份报告,
报告中列出每个药方是否会对病毒产生作用,作用效果如何。这些药方中,既有
根据古方配制的药方,也有在市场上购买的感冒药。
李泽琳表示,实验结果证明“局方二”确实有效,但并不是效果最好的,
“现在是宣传得有点过头”。
她还认为,“连花清瘟胶囊”其实也有效果。这个药物因2003年治疗SARS而
研制推出,已列入卫生部2009年《人感染甲型H1N1流感诊疗方案》治疗推荐用药,
同样是由中医治疗传染病的经典名方——“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研发
而成。
连花清瘟胶囊的主要成分为连翘、金银花、炙麻黄、炒苦杏仁、石膏、板蓝
根、绵马贯众、鱼腥草、广藿香、大黄、红景天、薄荷脑、甘草;金花清感方则
以玉叶金花、金银花、竹叶、甘草、连翘、苦桔梗等为主要成分,两者的组分存
在相似之处。
在新华社的一篇报道中,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流行病学首席科学家曾光对
“金花清感方”给予了肯定:“中医药在治疗全球性传染病上以科学严谨的态度
证明其结果是可信的,这太让人振奋了!”
不过,他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中药不只是抗病毒药,不能把中药当成
抗病毒药,中药是通过调节人体的免疫功能来抵御疾病的。这个观点,与黄璐琦
关于“金花清感方”可以与甲型H1N1病毒膜蛋白结合、直接发挥抗病毒作用的说
法不完全相同。
玄机
目前,无论是北京市中医药管理局等政府部门,还是参与的研究机构,均未
公布“金花清感方”基础和临床研究的详细数据。本刊记者的采访要求,也被多
个部门或机构所婉拒。
根据新华社等媒体的报道,世界卫生组织驻华代表处司徒农(Cris Tunon)
博士对“金花清感方”的态度是:传统中医药可以提供类似治疗,而且费用更低,
“世界卫生组织欢迎中药治疗甲型H1N1流感的临床结果”。但根据《科学新闻》
的报道,司徒农同时表示:“期待获得有关研究方法和同行评价的更多信息,来
确保患者的安全和有效治疗。”
关于“金花清感方”成果荣誉归属和知识产权转让,也还存在争议。
北京工业大学教授李泽琳参加了两次“金花清感方”的新闻发布会。但研究
成果的表彰会,以及知识产权的转让都没有通知她,这让她以及她的搭档中国科
学院院士曾毅感到困惑。
李泽琳说,这是她第一次和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合作。一般的科研合
作都会签订正式的科研合同,而这次合作只是写了普通的“委托书”。
通常,参与课题申请的研究机构会在一起进行讨论,共同拟定申请内容,而
这次只是硬性地分配了研究任务,之后就结束了。曾毅说,“好像没有这样的规
矩”。
如今,“金花清感方”的知识产权转让过程也是一团迷雾。此前,同仁堂和
双鹭药业都被认为是可能的受让方,但最终接手的是北京御生堂中医药博物馆,
价格据称是1亿元。
北京御生堂中医药博物馆为何花大价钱接手“金花清感方”?它是否有足够
资金支付这1亿元转让费?如今已经支付了多少转让费?其投入是否能得到相应
的商业回报?这些外界至今无从知晓。
而据《人民日报》等媒体报道,1亿元的转让费将用来成立中医药发展基金,
支持中医药的科技创新发展。但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具体消息。
就连获得10万元表彰的六位专家之一、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的姜良铎
也告诉本刊记者,他不知道“金花清感方”1亿元转让的过程。他只是表示,1亿
元的转让费用并没有给参与的专家。
一片质疑声中,“金花清感方”已经演变为“金花清感颗粒”,列入北京市
基本医疗保险的报销范围。尽管如李连达所说,这只是医院制剂,并非国家批准
的新药,但北京市多家医院将向病人销售这个药物,已是不争的事实。
作者:
我要活99岁
时间:
2010-3-9 17:17
猪流感时你吃了双黄连吗?
作者:
lingmaigui
时间:
2010-3-9 17:20
非典来的时候都没有吃,小小猪流感,更不吃。
关键是吃了也没用。
作者:
小蜜蜂峰
时间:
2010-3-9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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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ngmaigui
时间:
2010-3-9 17:51
标题:
回复 11# 的帖子
有些人说疫苗也是中医发明的。
牛痘就是例子
作者:
小蜜蜂峰
时间:
2010-3-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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