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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两周半》-----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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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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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5 13:09
标题:
《文学两周半》-----第二期
本帖最后由 风雨不动 于 2012-4-14 22:21 编辑
一.人物访谈
南都周刊:《我执》为什么要取用佛教概念?
梁文道:《我执》由五个月的散文体日记构成,写的是一个人陷入深深的“执”的状态,沉迷于爱恋和爱欲不可自拔。任何人对爱情太多沉沦都是我执甚深的表现,他好像是在迷恋一个对象,其实这个对象都是他虚构创造出来的,与其说迷恋一个人,不如说是沉迷一种状态。相信而且紧紧不放,那是我执的极致状态了。这不是勇敢,而是沉沦。在我看来最大的勇敢是洞穿了这一切都是虚幻,叫破执。
南都周刊:《我执》中是你的亲身经历?
梁文道:当然有我的经历,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有这种类似状态。我从小就是一个不容易动感情的人,我对自己永远比较冷淡,喜欢隔一层去看自己和周围的事情。即使是写爱情也是冷静地在分析,这其实是罗兰·巴赫的《恋人絮语》给我的启示,以它为蓝本写类似东西,表面上看是感性的文字,其实是理性的思考笔记,比如说什么是暗恋,什么是单恋,什么是思念,什么是在一起,如何叫在一起,是他们走在一块吗,那我和窦文涛也经常走在一块。不过这些都是命题作文,有人找我写才写,我自己不会主动写的。
南都周刊:《我执》中有一章叫“我的病历”,怎么会有勇气将自己的病历公布出来?
梁文道:其实也不要什么勇气,很多艺术家对自己私人生活都很坦然。而且我不是被人窥探,是主动公布的。这原本是一个1996年时发表的作品,那时我读福柯、桑塔格等作家的书,接触到很多关于疾病的叙述。在香港,病历表是给医生看的,病人和家属都看不到,而且病历用的语言很难懂。我觉得很妙,病明明是我的,偏偏我却不能看病历。医学体制掌握我个人生命,我没有自主权。所以我要通过公开自己的病历,把这段历史的叙事权抢回我手中,而且不是用科学的、冷冰冰的术语去写,而是结合个人遭遇,还原到我生命故事里面,给它意义。
从年少轻狂到雅俗共赏
南都周刊:邓小桦说你年少轻狂在香港是出了名的。
梁文道:她夸张了,主要指的是十七八岁刚出道写评论那会儿,锋芒毕露,喜欢和别人打笔战,有一次写剧评,把香港剧坛的老前辈都骂遍了,比如我现在的好朋友汤祯兆,那时候我就写过东西批评他。然后,我也会去参加(敏感词)(敏感词),做很多激进的艺术,做舞台剧。
南都周刊:你说自己曾经以挞伐流行文化为己任,是指的这段时间吗?
梁文道:早期作为一个文艺青年,怎么能看港剧呢?看港剧笑翻,相当于虔诚教徒回家看黄片,应该深刻自咎。后来学习后现代主义,才发现雅俗的界限涉及到权利的界限,俗文化是庶民的反抗,后来又学了很多传播理论,知道一个作品的存在,不同阶层不同人会看到不同的东西,这才渐渐缓释那种正邪两不立、雅俗要分明的心结。
不能把宗教当做心灵上的水疗SPA
南都周刊:后来在你身上还发生了很多转变,比如说,从皈依天主教到现在改信佛教,原因是什么?
梁文道:两者之间不是直接转变的,高中三年级时我就离开天主教了,我那会儿很反叛,对一切充满怀疑,我喜欢哲学,后来我发现我念的哲学让我无法接受天主教的想法,当时觉得上帝存在不存在和我没有关系,所以就放弃了。中间十多年没有宗教信仰。直到两年前,我觉得我欠缺对个人人格的反省,这种反省不仅需要知识上反省,还有意志精神上的修炼。我知道佛学的修行很系统,就去上了一个坐禅的班,后来就很快完全投入并皈依了,觉得是一个很好改造我的方式。
南都周刊:是否如邓小桦在《我执》序言里说的,是因为“在家庭和爱情遇到不可扭曲的挫败”后最终走向宗教的?
梁文道:没有这么夸张,书中是虚构的,我不可能五个月把这些事情都经历一遍。或许有点正确,我确实是表面上看来什么都能做好的人,但这只是表面,实际上我问题很多,生活上、内心里都有太多问题和遗憾、弱点、卑鄙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直是我的负担和困扰,修行对我来说很有必要。
南都周刊:大陆也有越来越多的社会精英、知识分子信教。在一个以无神论教育占压倒性位置的土壤里,为什么信教倒渐成趋势?
梁文道:当整全性意识形态的东西破产,很多问题就出来了,中国社会总要一套东西来回答终极问题。以前回答终极问题的东西都被我们枪毙了,包括民族信仰、儒家理论等等,造成了我们所说的信仰缺失,终极关怀的问题在今天没有一个普遍能接受的解决办法,这时候难怪有人跑去信佛。
南都周刊:四川5·12地震,来自佛教界的援助中,台湾的力量很强?
梁文道:这不是佛教本身的问题,而是非政府组织的问题。台湾的公民社会很发达,非政府组织很多,他们佛教发展的轨迹就是变成一种非政府组织。比如,台湾的慈济功德会,它其实并不传教,只做慈善,但是它的出现就代表了佛教,存在的前提就是佛教充分自由地发展,他们能够变成庞大的非政府组织,内地就不可能了,它不会允许佛教发展成为独立于政府之外的庞大组织。而且中国没有公民社会,非政府组织也很少,所以才会出现上面的情况。
南都周刊:这方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梁文道:第一,不能把宗教当作意识形态工具使用。第二,我们不能把宗教当作心灵上的水疗SPA,今天很多人信仰宗教是为求心灵安定,但是其实佛教是有积极的入世的一面,只是被压抑了, 我们太强调宗教是私人生活心灵的东西
。(SMW)
编者按:梁文道,朝闻道,夕可死焉
著作涉猎主题甚多,知识渊博兼具潇洒个性,语言犀利又有人文关怀。他在解释新书《我执》时说: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你以为是自己的,只不过是一种偶然。握得越紧越是徒然。此之谓我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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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直面 于 2009-7-5 13:3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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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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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5 13:10
二.精品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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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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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5 13:11
上等人与下等人/李海鹏
有一天,一个人问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做实业的、商界的,各种在这个时代里做着实事儿的人,对现状都很乐观,而有些知识分子却总是不满意呢?”我回答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复杂又肤浅的答案:经济界的人首先对钱感兴趣,得到了钱满意度就提升,恰如权力爱好者得到了权力就会觉得世界非常美丽;好的知识分子对金钱和权力不敏感,却在意智识的发扬,倘若看到智识蒙尘,他们就会感到失望。我也可以给一个简明又深刻的答案:不论什么行业,满足感都来自于缺乏远见。西谚说,赞赏这句话的精准但原谅它的刻薄吧,狗是不能抬头的。
这个问题也可以有另外一种理解。从个人角度说,生活当中有两个议题是最重要的,一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想做什么,二是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了什么。我想做什么呢?我想住在一个像日本那么干净又说汉语的地方,跟一帮聪明又有品格的人为伍。我遇到了什么呢?我遇到了我想做的事几乎没可能做成。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假如有人给我几亿块钱,我会不会变得满意起来呢?
惟一正确的答案是“谢谢,不要,请滚。”一个自尊的人不会接受不属于他的钱,更不会允许自己被购买。你不能把这叫作乖戾,二十多岁时我的脾气比现在坏,但心中杂念可比现在更多。单纯不一定与青春同步,恰如鲍勃.迪伦所说,“那时我是多么的老,现在我比那时年轻了。”
不管人们愿意与否,品格会把他们划分为上等人和下等人。比方说,冲小孩子吼叫的人肯定是下等人,只想上某个女生却对她说“我爱你”的肯定是下等人,最重要的是,不诚实的人一定是下等人。粗略地说,列举下等人的50条特征,全都不符的就是上等人。不过甄别两者的最好标准却在于,下等人的“来到这个世界想做什么”是可以赎买的,上等人的却无可替代。
庸俗经济学常说“一切都有价格”,只有生命除外,一个就此设计的问题是:要是有人用一百万块钱买你妻子的一夜,你愿意不愿意?如果不愿意,那么一亿块怎么样?要我说,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下等人出的问题。“妻子的一夜”的附加值来自什么呢?这“一夜”是与“贞操”关联呢,还是与“自尊”关联,甚或与“信念”关联?倘若与自尊什么的相关,价值倒是可以无限倍增,但是对于卖方就有个问题了:您确定自己不要脸了?对于买方也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买别人的自尊,你自己没有吗?
倘若“一夜”只是一夜,问题就更简单了,我看任何人的妻子的一夜都不值一百万,供需关系决定价格,免费还差不多。研究这类题目的同学们不仅太把钱当回事儿,也有点儿太把自己老婆当回事儿了。这有点儿像一户不开眼的人家在院子里挖到了一个流线型器物,暗中嘀咕,城里的富翁们会花多少钱来买这个古董呢?后来一鉴定,这东西超市里有的是,是一可乐瓶子。
小时候,我姥爷问我:“你这辈子想干啥?”我说:“吃冰棍!”他就说:“不对,老爷们儿要闯天下,见世面。”从此我下定决心,在这一生中一定要闯天下,见世面,吃冰棍。如今我才发现,世界上对我来说最好吃的冰棍,一种是沈阳的皇姑雪糕,一种是北京的北冰洋双棒,都是一块钱一根儿的。另外我也算见过了一点儿世面,不是在旅行和交际中,而是在人类的智识边缘。年复一年,世界万物的价值在我心中不断重新排序。我领略了功利之外的事物如何令人快乐。我读过了华莱士.斯蒂文斯的两句诗,它描述了无用之用如何战胜了现实秩序:
这就是一首诗,逐字逐句地,
替代了一座高山的位置。
我想它说的是人类的精神确有其事,可以如同山阿一般真实存在。也许这就是一部分上等人的“在这个世界上想做什么”。让他们对我们这个庸俗的世界满意?永远别想。他们也许有某个信念,也许只是尽力在做西谚所称之“抬头”。我可以汇报给我姥爷的就是:这就是我见过的世面。
编者按:看题目是《上等人和下等人》时,就不太喜欢这个题目,把人分成上等和下等。看到内容才知道所说的是人的品格有上下等。如果理解没有错的话,应该说的是做人的差别和人的追求不同。
改编一下范伟的名言:同样都是生活在地球上的,这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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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直面 于 2009-7-5 13:4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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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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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5 13:12
三.大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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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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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5 13:13
亚历山大与第欧根尼
亚历山大巡游某地,遇见正躺着晒太阳的第欧根尼,这位世界之王上前
自我介绍:“我是大帝亚历山大。”
哲学家依然躺着,也自报家门:“我是狗儿第欧根尼。”
大帝肃然起敬,问:“我有什么可以为先生效劳的吗?”
哲学家的回答是:“有的,就是——不要挡住我的阳光。”
亚历山大事后感叹道:“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我就愿意做第欧根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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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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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5 13:15
四.书影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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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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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5 13:19
什么样的人越来越爱:电影《朗读者》/王怡
柏林街上,都是“普通法西斯”。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小毛泽东。就如古代犹太人说,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
汉娜在法庭上,说被告席上的那些女看守,也和自己一样,参加了对被屠杀者的筛选。法官很尖锐地追问,“说我们都有罪,比单单说我有罪,是不是让你舒服一点”?
人称代词的使用,不只是文学和哲学议题,也是一个神学议题。公共的敬拜和祷告,我们难以克服自我中心,与别人同心合意。说出来都是“我要如何”。忏悔的时候,却要拉上别人,说出来都是“我们有罪”。我们一会是个人主义者,一会是集体主义者。我们的灵魂,寄存在不同的人称代词之间,让别人看不见,最后自己也找不着了。
其实最自我中心的人,都是最彻底的集体主义者。因为除你以外,都是“集体”。就如希特勒说,他们不是“人”,而是“群众”。反过来说,集体主义的本质,就是以一个人的自我中心,替代了所有人的自我中心。而信仰的意思,是以上帝的主权,替代了任何人的自我中心。可怜人一定是自我中心的,有时是自己,有时是领袖,有时是丈夫、妻子、父母或儿女。人的哀愁与沉痛,都是他自我中心的衍生品。站在中心上,往外走一步,就是信仰的开始。判断真信仰与民间宗教的区别,也在这里。真正的信仰,能替代任何眼睛看得见的自我中心。民间宗教的意思,却是自我中心的一次眼睛看得见的转移。譬如在一个泥土雕成的像前拜,或在一面飘扬的旗帜下宣誓。这和在希特勒面前举起那个最著名的手势,没有本质差异。
也可以从效果上判断。真正的信仰带出真正的爱,一位法国哲学家说,爱的定义,就是你拥有全部的权利,我拥有全部的义务。意思是说,爱就是对你自我中心的破碎。帮助你强化了自我中心的各种感觉的总和,一定不是爱。帮助你把自己交付给任何一个人的那种意愿、意志和能力,就是爱。产生这种爱的信仰,就是真信仰。
而在偶像崇拜中,除了把自己交给一个特定的对象,你就再也无法把自己的时间、思想和生命,交给另一个鲜活的生命了。是的,这就是汉娜的悲剧。一个“普通法西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她既无法把自己交给集中营中那些为她朗读的女孩子,交给那些被锁在教堂中活活烧死的犹太人,她也同样无法把自己交给15岁的米歇尔。甚至经过半辈子的囚房,学会了阅读,她也无法把一个清白的自己交给自己。最后,她将那些从图书馆借来的、关于大屠杀的书,一本本地垫在椅子上,踩在上面,自杀了。
就像同情32岁之前的自己一样,我也同情汉娜。但这位奥斯维辛的女看守,战后的公交车售票员,她引诱15岁的米歇尔,和他发生关系。叫米歇尔给她朗读文学名著。他们一起去乡间,当着路人的面亲吻。但这一切,都不是真正的爱。在著名的纪录片《普通法西斯》中,有一段党卫队的宣誓,是第三帝国各种宣誓里最简洁的。“我宣誓效忠元首和元首委任的任何上级,无条件地服从一切命令”。旁白说,一旦经过这个宣誓,你就不再是人,你就低于人,成为了群众。
当年,汉娜报名加入了党卫队。她不是一个看上去穷凶极恶的人。就如阿伦特在《耶路撒冷的艾克曼》中说,尽管艾克曼亲手签发过上万张屠杀犹太人的命令,但他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魔鬼,而是一个平淡无奇、近乎乏味的普通人。阿伦特说,这是一种“平庸无奇的恶”(the banality of evil)。
汉娜身上充满的,就是这种平庸无奇的恶。强权下的秩序、命令和对元首、国家的偶像崇拜,取代了任何具有道德内涵的信仰。希特勒说,对待群众,要像对待女人一样。打动她们最原始的情感,而不诉诸理性。汉娜对待米歇尔,其实也一样。影片前半部,这两个人的关系,难受得令人呕吐。8年后,读法学院的米歇尔,在法庭上意外看见受审的汉娜。我这才体会作者的心意。在集中营,汉娜在被关押者面前的强势,依靠的是纳粹制服。当她成为售票员后,她可以依靠的,只有年龄和身体。因此米歇尔必须是一个少年,汉娜才能在他们的性关系中继续处于强势。
法西斯不但毁掉了汉娜的道德观,更毁掉了爱的能力。汉娜与米歇尔的关系,其实是一种法西斯的关系在一男一女中的重演。汉娜的爱欲在本质上是集体主义的,自我中心的,和法西斯式的。如果爱的意思是灵魂的委身。淫乱的意思,就是一切缺乏灵魂委身的性关系。那么这部电影不是描述爱,而是描述淫乱的。描述一个自我中心的法西斯幽灵,如何毁灭了人的爱。
也许老年的汉娜,真的希望去爱那个不断往监狱寄朗读磁带给她的米歇尔。可是,不但是她,连米歇尔的一生,都因着那一场淫乱,而丧失了爱的能力。影片开头,米歇尔已离婚很久了。一个女人赤裸着起床,问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女儿。当他女儿在餐桌上说,我小时候一直以为,你的沉默是我的错。他说,傻孩子,我无法对任何人敞开,与你无关。几个细节,透露出汉娜对米歇尔一生的伤害。他也一样,再也无法把自己交给谁了。
小说中,米歇尔探监,问汉娜怎么看当初的事。汉娜说,我认为没有人理解我,不理解我的人,不能审判我。不能要求我说出一切。这就是为什么,她在法庭上,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是文盲,宁愿承认更严重的指控。作者想说,她没有道德观,没有爱,却惟独在一个小秘密中,象征性地保存着自己的羞耻感。但汉娜说,“只有死了的人可以理解我,也可以审判我。他们每天夜里都来找我”。
如果世上真的一个义人都没有。罪人可以爱上另一个罪人,却不可能爱上他(她)的罪。因为罪是不可爱的。因此米歇尔可以帮助她,却不能拯救她。不要说汉娜,我对自己的妻子,也是如此。除非她越来越好,或者我自己越来越好,不然我怎么可能对她越来越爱?除非有一种爱,先将一切的罪都承担了。然后去爱,那就连爱一个汉娜这样的人,也越来越爱。
愿每个人的爱,都与这样的爱有关。不然每个家庭,都可能是一座奥斯维辛。
编者按:看到男主角,开始持续不断的向监狱寄送朗读的录音带时,还是有触动的。选择指责是很容易的事情,难的是选择和她一记承担。就如作者自己所说:爱将米夏卷入了汉娜的罪责之中;是爱,孩子对他们的父母、亲人、老师和神父的爱将战后一代卷入了他们上代人的罪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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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直面 于 2009-7-5 13:3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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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直面
时间:
2009-7-5 13:24
五.妙语连珠
作者:
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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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5 13:27
【台上台下一起没教养】
语出画家陈丹青饭文,原文评论CCTV经典栏目“艺术人生”:“老要逗人谈私事,谈爹妈,直到嘉宾哭出来,底下哄然鼓掌,看杀头似的。这是‘忆苦思甜’一路演变过来的老把戏。多么卑鄙的意识形态伎俩!多没教养!台上台下一起没教养。”
【他的才华无可非议】
周五凌晨,美国流行巨星迈克尔-杰克逊因心脏病突发在洛杉矶病故,年仅五十。杰克逊前经纪人迈克尔-莱文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坦陈“不感意外”:
多年来,他的生活十分艰难,他一直在自我毁灭。他的才华无可非议;他给世界规范、准则带来的不安同样无可非议。一个人完全无法承受这样的长期高压。
【男人早已声名狼藉】
语出作家绵绵新书《声名狼藉》
我们要爱,而不是爱情,
爱情只会带来苦恼
要爱上爱本身
我们不能执著于爱情
因为男人已经声名狼藉
【道德飙车】
语出名人易中天博文“余秋雨公民的权利与义务”。博文中易中天就余秋雨“诈捐”事件提出质疑及劝告,捎带回应此前作家李辉关于易中天道德勇气的质疑,属极富易氏风格的太极妙文。本周出刊的南方周末上,易撰写长篇宏文,进一步拓展、详述“道德飙车”之危害,他归纳出“道德批评”的“四项基本原则”,依次为隐私原则、人格原则、真实原则和公平原则。易认为,“守住这四项基本原则,就守住了文明常识,现代文明就近在咫尺住了文明常识,现代文明就近在咫尺。”
【我在残忍地默默地一声不吭地围观我自己】
语出作家庄雅婷饭文,原语意无从考证。尽管如此,这个奇妙的句子还是引导我虚幻出很多虚幻场景……比如,自己看自己的博客、自己读自己写的文字、自己烧饭给自己吃、自己用数码相机中的自拍功能给自己拍照等,大致都可用庄师所谓“自我围观”去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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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直面 于 2009-7-5 13:4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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